这跟去进厂老板发份工资,就得把命卖给他有什么区别。
带我们进来那中年人送我们出去,小曾依旧是笑吟吟的样子。
这时候我有些羡慕小曾。
整天无忧无虑,多好啊。
“平哥,接下来要去什么地方啊?”
小曾坐在主驾驶,笑着发问。
这时候能看人笑一笑,总比看人哭丧着个脸好。
我抬手拍了一下他脑袋,“一整天就傻笑。”
“回市区吧。”
……
许牧野当时面对的情况,说是死局也不为过。
破局的希望不在我,也不在文闯身上。
许牧野从来不是一个好人,对于我,对于林冬夏来说,都算不上好人。
我们与他有交集,也不过是各取所需,要是谈感情,那就有些傻逼了。
但他确实也有十分对得起的人,比如这个帮他破局,又被他亲手送上巅峰的人。
许牧野从始至终,对这人都称得上真心。
他同我讲,已经知道人在什么位置,却没有跟真正破局的人说起这些过。
是破局之人主动找到这个地方这个人,替他许牧野蹚平。
事后我和文闯讨论过,要是破局的人是文闯,是不是许牧野也会捧起文闯来。
答案自然是否定的。
许牧野捧他,不单单是因为他是破局之人,其中原因之复杂,只有经历者自己知道。
此时,那人还在越南躲灾。
直到千禧年后正月初,才匆匆赶来一锤定音。
同样在越南的不只是这个破局之人,还有常常被许牧野念叨的林冬夏。
此时同样在越南,只是早一个月,在这1999年最后一月赶回。
至此,这台大戏的所有角色,描眉画唇,做好了登场的准备。
是两败俱伤,还是大获全胜,只有各安天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