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要是光放这一把火,文闯都跑回市区了,官司有得打。
那时候又没有如今这种,过手案件倒查二十年,你就是敢送钱,也没人敢收替你平事。
事情最后最多也就是赔点钱。
但死了两个老人,就开始恶化起来。
属于是激起民愤来了。
最终闹到黔南州政府去,纠缠到1996年年末,文闯还是被抓,判了四年五个月。
谢天云也在1997年年初,调往州政府开始坐冷板凳。
支客死,支客老子死,方老头死,村里祠堂被烧,谢天云坐冷板凳,老林跑路,文闯坐牢。
纠缠在这里面的三方人,个个损失惨重,没有一个讨到便宜。
有些时候,人确实该退一步海阔天空。
不过我知道所有事情后,并不觉得这件事中,文闯或者老林有做得不对。
乃至放老林走的皇叔,给老林安排跑路的判官李酉这些人不对。
只能说时也命也,该退一步的人不是我们。
如果老林只是被打一顿,如果谢天云不那么自私,觉得我们这个团伙是他的私产,理应为他牺牲。
他们退一步,还可能闹不成这样。
事到如今,无话可说。
在刘宝告诉我这一切的时候,形势已经开始糜烂。
老林带着常德航跑路,我和文闯坐牢。
几乎一下把整个团伙,最核心的三个人覆灭掉,先前张开的盘子,开始岌岌可危。
特别是黔南州那边,大有付之一炬的样子。
最终我只能勉强安排刘宝和皇叔在市区维持现状,让判官把南城交给李酉,他亲自去黔南州接盘物流和其他生意。
我和文闯都不愿意放弃黔南州。
只是我觉得大部分生意都在南城和市区,要先把这边经营好。
黔南州交给老林就好。
文闯则是抱着,许牧野肯定靠不住,跟他混迟早背时。
如今市区的一切,大多是靠着许牧野维持着,拿着不稳当。
不如把重心放到黔南州去。
虽说重心不同,但都不愿意在黔南州付出如此的心血,最后化作泡影。
所以,判官去黔南州时,花费大量精力,说动许多在湘省做生意的老板。
和他一同去黔南州投资。
最后还许诺,谢天云那个烂尾工程,由我们来擦屁股。
在运作将近一年的时间,在1998年年尾,才重新将局势拉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