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亲眼看到许仙林,被一枪贯穿胸口,前胸泅出血色,后背炸开血花,直挺挺的倒在地上。
没用,枪子飞来,你是什么人都没用。
该是一枪死,任就是一枪死。
一枪放倒就是一枪放倒,扛不住第二枪。
从我步入这条道路以来,第一个让我感受到黑社会大哥压迫感。
不动风雨,就在南城吃顿饭,就有人把六七捆到送他车上,掌握走私生意,说把人沉入江底就沉入江底。
在江县算计我,人不在南城,但随意一个动作就搅弄南城风风雨雨的人物。
斗了这么多年,不管是我还是南城任何一人,都不敢轻视,称之为人物都不为过的人。
就这样没有任何征兆,被二楼那位北哥一枪放倒,在我看来,他已经死得不能再死了。
一枪穿过上半身,还怎么活啊?
人生这场大戏剧中,谁都不是主角。
子弹落在身上,咽气时都一样。
甚至除了我以外,没有任何一人多去看许仙林一眼。
二楼那位北哥就是个阎王,他手里的步枪是生死簿。
每开一枪,都有一个人的名字从生死簿上划去。
这种挨个点名的过程,不仅是对面的人心神压力颇大,我这个置身事外的人,同样感觉崩溃。
我不是没有见过死人。
但这种惨烈到犹如屠杀的场景,依旧让我头晕目眩,心神发颤。
短短两分钟的时间,小曾带人拿着五六冲往前压,北哥在木楼上端着步枪,占据高点。
就在这不到两分钟的时间,赵三先生那边就被压得抬不起头来。
七八个人倒在地上,再无声息。
杀头猪还需要人按着,杀个七八个人却这么简单。
如果当晚持续这样发展下去,最多五分钟的时间,这群人就会被压死。
给他们的路只有一条,若空松叶,缴枪祈求小曾他们不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