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不是小孩子吗。
我没办法站到徐林的角度去思考,徐林也没办法站到我的位置理解我的处境。
人与人之间,太多的分道扬镳,都是因此而造成。
两两相望,欲言又止。
最终,徐林阴沉的脸色平复下来。
“现在说这些,还为时尚早,三哥不会害你,你自己好好想想。”
在这一刻,徐林搁置了我们两人之间,即将发生的矛盾。
拍了拍我肩膀,穿着风衣向楼下走去。
我看着他背影,张张嘴,想要说几句缓和气氛的话。
为我之前那生硬的态度找补,挽留他。
但最终直到徐林背影消失,我也没有说出话来。
我和徐林的关系,最终还是变质了。
从我拒绝做这个苗城旅游区,问他要这个物流站开始,他已经察觉出,我准备脱离他。
特别是那句该我还的我会还。
还完了也就是两清。
其实我和徐林的关系,很像是我和陈家坝的老孙。
老孙从来不是我的小弟,他自己有兄弟,在陈家坝那边算是个大哥。
只是我有事情他就到,他有处理不了的事情,我会给他出面。
我和老孙能够如此和睦,是因为老孙没有野心。
折腾点肉类品,他就心满意足。
可惜,我是个有野心的人,徐林更是个野心大到,想要张口把天都啃一块吞肚皮里面尝尝滋味的人。
就像我把南城的事情交给判官一样。
我不想再被人归类成县镇流氓头子那一阶层,我想要跳出这个圈子。
徐林是大树,能遮风挡雨不假,但也会影响到我吸收阳光,继续成长。
甘蔗哪有两头甜,有舍才有得。
诸多说不通的事情,横盛在我与徐林之间。
意见产生分歧,是注定的事情。
这也是我犹豫再三,也没有开口叫住他的原因。
文闯叼着烟从外面走进来,看了看地上两根手指。
“谁的啊?”
我叹了一口气,“罗阎良的,徐林今天刚从罗阎良身上切下来。”
顿了顿,我又将徐林找我,跟我谈的事情说给文闯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