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大祥轻轻一笑。
“一般人也走不到我这种地步,我这辈子啊,只能算二般人。”
徐林轻轻皱眉,没有继续和王大祥说这些废话。
废话有两句做开口白就好了。
徐林直接问道,“我们之间并没有交际,你来找我做什么?”
“你要是想跑,看在罗平的面子上,我可以给你安排一条路走,给你换个身份在外地落户都行。”
“但你要想还在这边做什么事情,那就免开尊口。你惹的事太大,我们没有交情,犯不上为你惹上一身骚。”
王大祥懒懒的在车里伸了一个腰,“我要是想走,早就走了。”
“今天上午半路上了罗平手下,那个叫林宏伟的车,已经和罗平见过最后一面了。”
徐林有些吃惊,“最后一面。”
王大祥肯定的点点头,“对,最后一面。”
“我不会被抓,更不会被站到公审大会上去受审。”
“因为我不服,这个社会,这个政府,我不服他们审我。”
几句话间,徐林对身旁这个,如同一个老农民一样的男人,起了深厚的兴趣。
“徐老板,人都说命由己造,但我认为我的命,半点没有由过我自己。”
“真的,我认为我最不该走到今天这步。
要是晚生几十年,现在喊的这些口号都实现了,我肯定是个好人。或者早生几十年,我上山去拉队伍打鬼子,去杀土匪,或者被鬼子杀,被土匪杀,说不定还能留下个碑文。”
“但我命是真的不好,生在这个卵操的时代,一件件事,一步逼一步,我走到了今天。”
徐林嘴角浮现一抹轻笑,半是玩笑,半是嘲弄的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