豁达一点的可能会和你关系变差,不再搭理你,心思狭隘一点,那就成仇人了。
赵元成竖起第三根手指。
“最后一次,就在前不久,你上门给我拜年,当时你要是再说半句好话,我都把你当朋友。”
“但你当时说的是,没有我,你一样过了这么多年。”
“罗平啊,你说你自己那张脸不够,我看不起你?错了,是你一直看不起我。”
我长出一口气,默默的看着赵元成。
破镜向来不能重圆。
人与人之间的好,就像是一颗糖,含在嘴里片刻也就没了滋味,事后连回忆都难以回忆。
人与人之间的不好,那就是一条伤疤。
即便白马过隙,时间流转,伤口不再疼痛,但依旧留在身上,一眼就能看到那丑陋的模样,回忆起当时的痛楚。
这些话要是没有说开,可能还有将嫌隙埋在心里,今后面子上过得去的说法。
一旦将这些话说开,剥皮肉见白骨,赤裸裸展现出来。
那也就再也没有回旋的余地。
“罗平,把你的人叫走,今天就算了。”
我后退一步,抬手指着赵元成的鼻子,“你真要和我为难?”
赵元成嘴角抽搐,一脸在压抑心中怒火的模样。
“你当真以为我办不了你。”
我呵呵一笑,“怎么可能以为你办不了我,你的手段又不是没人领教过,铜线团成一团叫人吞下去,外面留个尾巴接上电。”
“听说你过两道手的人,成铁局的火车都有内胎了,人家都说火车内胎是他都偷的,估计再问下去,满清入关都是他带的队。”
那年代进了局子,只要跟他们要弄的事有关,几乎没有不挨收拾的。
手段阴狠毒辣到难以想象。
我说成铁局有火车有内胎,是个真实事情。
赵元成以前抓过一个小偷,一晚上过去,都被盘得说自己偷过火车内胎。
火车有个卵的内胎啊,明显是被折磨懵了在瞎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