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元成摇摇头,“没时间了,有事情要在规则之下,下个月动工是必须的事情。”
“你要我帮你杀人?”我讥笑着看向赵元成。
赵元成否认道,“我只要你搞得他焦头烂额,没得时间顾及这边就好。”
我深吸一口气,拒绝道,“赵公安,算了,你不要做这种指使憨子捅蜂窝的事情。”
“况且我还不是个憨子。”
“这些老板之间争斗,是我这个小二流子能够掺和进去的吗?”
赵元成见我拒绝,他脸上流露出一抹失望。
我此刻信了他刚才那个说法,权力如吸毒。
他估计是一层一层传下来,头上有个人刚好能够扶持他坐到某张想要坐的椅子上。
而那个人刚好又和市区的老板是一方,他想要为主子排忧解难,于是乎急病乱投医一样找到我。
可惜我经历过许仙林和罗阎良这两人后,再也没有半点为老板办事的心思。
这些狗杂种,跟我一样,都他妈不是个东西。
给他们卖命不值得。
见赵元成还要再说,我抬手打断他的话,“说句交浅言深的话,赵公安,粑粑好吃但是烫。”
“你今晚找到我,和我谈这种十年起步,死刑封顶的事情,不管以前如何,但从今晚开始我把你当朋友。”
“所以劝你一句,有些事情你还是别掺和了。”
说完之后,我没有再假客套,快步回到酒楼中。
我不知道赵元成经历了什么。
他年近四十,从边防转隶到南城来,是因为受过伤?还是犯了错?
我都不知道。
所以更无法得知,他为什么突然性情大变,为了上位,居然急病乱投医到找我给他办人。
滑天下之大稽。
他是官差,
我是贼啊。
最后那几句漂亮话,也不过是这些年混下来的习惯。
能做朋友就做,做不了朋友也拉倒。
他是场面上的人,和二流子往来习惯被捧着。
但我不是什么小混混,任何人都得去捧臭脚。
除非他真的往上升一升,不然也帮不到我什么。
回到酒楼后,我只当他是被冲昏了头,并没有将这件事放在心上。
甚至继续喝酒时,都没有跟王大祥说起这件事。
人与人之间的关系往往不是非黑即白,而是一团乱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