闹得满城风雨,人心惶惶,我和场面上的一个朋友喝酒时。
他跟我说,白贵溪死因很可能是手腕动脉失血过多致死。
为什么说可能,是因为同为男人,我和他更相信是钉入下体那些竹签,让他活活疼死。
王天天杀了白贵溪后,没有在南城停留,连夜离开。
只是托梁小波给我和王大祥和老黄带了一句话:
总有一天,我要杀你们几个全家!
捞沙船被炸,小舅子被杀,自己险些被杀。
老黄这个低调的二流子,终于不再是一棵草,风往那边吹就往那边倒。
他开始变得癫狂。
端午节刚过,我从乡下看完我二爹回来,老黄左手包着纱布,肩膀上和下颚的伤口还没拆线。
他在我宾馆场子前等我,我请他进去,在顶楼一个麻将室招待他。
“老黄,手怎么样了。”我一边给他倒茶,一边轻声问道。
老黄没有以前那么开朗,他咧咧嘴,就算是笑过,“没什么大事。”
“老癫,我来是想问你借两把枪。”
我看着老黄半晌没有说话,他坦然和我对视。
“你又不是没有这些东西,怎么想着问我借。”
“要手枪?”
老黄摇摇头,“我想借你手里那两支雷明顿。”
我长出一口气,没有立马回答老黄。
我手里确实有两支雷明顿,在捞沙船被炸后,许仙林在送烟时顺带给我带来的。
手枪打人,还有一定几率跟赵管当初说的那样,打完一个弹匣人还在喘气。
但这雷明顿一枪过去,离得近一点打哪哪烂,想要抗一枪估计得金刚不坏。
“老黄,你是要干嘛。”
从古至今,只要大一统时代,除了当权者外,杀人都不是一件小事。
老黄问我借雷明顿,证明他是有了杀人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