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手里的烟头落在地上,眼睛直勾勾的看着老黄。
“你把话说明白,不要我挤一点你吐一点要得不。”
在老黄后面的讲述中,我手开始不停发抖。
春彩和王大祥的关系不一般,二人非亲非故,一直保持这样的关系,是因为春彩的前夫。
那个早死的男人。
王大祥会走上贩毒这条道路,跟春彩这个前夫有密不可分的关系。
梁博文手中的毒品,是从病猴子这个游走在边境的人手中拿,王大祥手中的毒品,则是走春彩前夫的关系。
这个秘密这么多年一直没有人发现,梁博文之所以会发现。
是因为文闯在三岔路口救我那一次,将二胡砍成那个逼样,最后都一点事也没有。
这让梁博文发现了不对劲,最会琢磨你的永远是你的对手。
春彩不是王大祥的姘头,也不是家里亲戚,能三番五次保文闯,将之前那些串联在一起,梁博文很快就盯上了春彩这个人。
之前文闯和我说,每个月春彩都要出去几天,说是给自己店里拿肉食,实际上并不如此。
文闯或许知情,但没有告诉我。
老黄讲完后,我手脚发冷,一时间张嘴又闭上,半晌也没能说出一句话来。
“老黄,你的意思是,文闯和春彩被马三办了。”
我说这句话的时候满嘴苦涩。
老黄轻轻摇头,“不知道,从春彩前夫去世后,一直就是春彩在操持这些,按照老王说的就是,往常从来不用十来天。”
“马三还没回来,很可能人在他们手里,也可能还没找到,大王带着人去找春彩。”
我很快收敛心神,拼命让自己冷静下来。
最后心中只剩下一个念头,文闯,你可千万别死啊。
老黄看着我的神情十分复杂,他问了一个相当诛心的话。
“老癫,你出事的时候,梁博文没有保你,也没有救你,是文闯救的你,春彩保的你。”
“你说,是不是不救你,不保你,春彩这辈子都不会被梁博文注意到?”
我刚要拿烟的动作一颤,烟盒和打火机一同落在地上。
愤怒向来等于无能,人在意识到自己无能的时候,会对弱小于自己的人发怒,来掩盖自己的无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