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癫,你就当我给自己买个保险,莫要多说客气话,拿着。”
我没有和文闯客气什么,他现在就想着和春彩过小日子,他说不混,我自然不会去多说什么、
那天之后,文闯在我家住了下来,他没有再去问我该怎么办。
我也没有和他说我的想法。
他给我的两个存折加起来有一万四千多块钱,差不多是他全部身家。
我也没有厚脸皮到,要做他大哥。
半个月之后,我勉强能够下地,后背和腿上被鸟铳崩出来的伤口开始愈合结痂。
恰好我二爹他女儿,也就是我堂妹放了暑假,可以由她来照顾我。
文闯也就回南城里面,继续跟春彩厮混。
文闯走后没有两天,小波来了。
他开着梁博文平日开的那辆摩托车,风风火火的停在家门口。
连就在我隔壁的自己家都没有进去,就扯着嗓子一边喊一遍往我家里面进。
“老癫,老癫……”
“别扯着你那嗓门吼了,我又不是死了要你个孝子哭丧。”
我笑着朝外面喊了一声,随后扶着椅子站起来。
拖着腿往外走,当时已经是晚上八九点,我堂妹早已经回家。
自己一个人,走路都得扶着椅子或者墙壁。
小波见我这一瘸一拐的样子,眼睛里面变得通红,像是要哭出来一样。
“老癫,你这腿……”
我笑着摇头,让他先坐下,“没事,不会残废,只是有几颗铁砂子进去得太深了,又细,不好取出来。”
“可能以后我这腿就是天气预报,一疼就知道要下雨了。”
听到我没有残,小波才松了一口气一般。
但随即而来的是一副咬牙切齿的模样,“杂种,那个刘佳林和二胡,还有李冬,老子早晚杀了他们。”
“老癫,等你伤好了,我们就去办了他们!”
我看着小波一脸义愤填膺的模样,脸上有笑,只是心中无比平静。
有些话,越早说开越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