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我看到了。
“对啊,我说也是,走,我们去春彩那儿,那妇人安逸,上不了手看几眼也安逸。”
说这话的是大宝,他赞成了文闯这个提议。
小波神情很快恢复自然,嘟囔道,“真的是,一个小寡妇而已,你们一天天能不能有点出息。”
当时只有我和小达不知道这个春彩是何方神圣。
大宝带路,我和文闯默契落在最后面。
自从那晚他跟我谈了那些,在车上梁博文问我为什么没有早开枪,我敷衍过去后。
我和他的关系越来越好。
在和文闯交谈中,我才知道这春彩是个能人。
她自然不是各种演义中,长袖善舞,以一个女子身压住众多黑社会的大姐。
各行各业都有女性精英。
唯独黑道上,叫得出名的女人要么因为自己娘家,要么因为自己夫家。
春彩娘家是乡下农民,嫁到城里来还没几个月,自己丈夫就出意外去世。
她之所以是个能人,是她当时垄断了菜市场那几层楼的餐饮。
嫖客,赌徒,洗头妹,在里面看场讨生活的二流子,都不是会自己开火做饭的人。
春彩也就成了这些人衣食父母中的食父母。
为了服务好这些日夜颠倒,不分白天黑夜的人群,她居然装了一部电话。
九十年代,一部电话起步邮电局就要七八千块,这个数目对当时绝大部分人家来说,都是一笔巨款。
电报不仅还未退出历史舞台,甚至还是联系远方朋友亲戚的主力。
能用上电话的真的少之又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