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一点水,从杯子底部流到我嘴唇上,进到我嘴里,经过口腔,等我做出吞咽的啥时候,都没有东西可以吞。

我伸出舌头舔舐自己干涩的嘴唇,气急败坏说道:

“文闯,我真的是捅你妈了,你就是给人下药,这点也闹不死个人。”

(闹:毒,闹药,闹人,闹死等)

“你去,你拿着这杯子去外面找个站电线杆的嬢嬢,使劲扣她几哈,她流出来的都比这点多。”

(站电线杆的嬢嬢:按次或按夜的硬件软化工程师)

文闯重新端起杯子,又给我喝了一点刚走到口腔的水。

“不能多喝,你现在水喝多了就真是闹药要把你闹死了。”

他此时西南话还不是那么好,有种一本正经搞笑的感觉。

“我们这是在哪儿啊?”

文闯在旁边那张床上坐下,“市区中医院呢,你手和你脑壳那伤有点老火,睡了两天多,中途就迷迷糊糊醒了几次,净说些胡话。”

“我还以为你遭一棍子打成傻逼了呢。”

(老火:形容情况严重,或者事情有难度不好做。)

文闯没有和我多说话,晚上药效过了,我疼得在床上哼哼唧唧。

不动,又痒又疼,动一下倒是不痒了,就是疼得我感觉活着没啥意思。

而且我感觉自己脑子疼得快爆炸了,十分恶心,动不动就想吐。

要是恶心想吐过后,生个儿子或者女儿出来我也认了。

就干恶心,干呕,想吐都吐不出来。

那一棍子是真给我干出内伤来了,加上前不久老黄也在我脑袋上敲了一扁担。才让我现在这么难受。

这种情况一直延续了差不多一个月,我身体才开始好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