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和彭赢分手的何时月心有余悸的拍着胸脯,小声跟闺蜜吐槽。
“太可怕了,太可怕了,婚姻真是太可怕了。”
她们还处在对爱情和婚姻充满了幻想的年纪,虽然也听闻了些婚姻里的龌龊,却一点实感也没有。
现在听楼下的阿姨们说得那么犀利,美好的幻想都要碎成渣渣了。
来自楼下的骂声突然中断,何时月奇怪的往外看了一眼,原来是闻周和方子依回来了。
年轻人和小女生推着小车进了院子,车上的小玩意发出叮叮咚咚的声音。
“妈,我爸是不是来了?”
方子依浑身紧绷着,像个张牙舞爪的小刺猬一样,随时准备扎人。
格外偏爱方子依的闻霜走到门边回答,“早走了,叫我们骂走了。”
“哼,这还差不多。”
小女生背着手,像个领导一样在院子里巡逻来巡逻去。
运动鞋踩在修得齐整的草边上,染上绿色的草汁。
把小车推进仓库的闻周拍着手上的灰,走过来递了颗糖给方子依。
“不想他,就不难过了。”
“舅,你说得简单,怎么不想嘛?”
方子依撅着嘴,揭她妈老底,“我妈也天天说不想不想,半夜还不是偷偷喝酒。”
屋里的闻青叹了口气,不知道说什么好。
看着屋里屋外的伤心人,闻霜开口打圆场。
“正常的正常的,狗养十五年死了都惦记呢,过段时间就好了。”
闻霜在闻霖小筑待到了傍晚,准备吃完饭再走。
她话多,和嫂子孟竹一起洗菜备菜的时候从东边说到西边。
说到当年的事情,又提起早死的哥。
“要是我哥在,那姓方的犊子怕是连门都不敢进来。”
孟竹把切好的土豆丝泡在水里,也有些想念。
不过她想象了一下闻霖的作风,忽得笑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