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长望皱起眉头,又尝了一口。
略带涩味,这不是托人寻来的醉流霞。
周周不喝寻常茶类,又说奶饮腥味重。
她和母亲辗转托付,才寻来少量作为贡品的醉流霞,不到一斤的茶品全供给了碧玉阁。
醉流霞香气浓郁,入口清甜,如尝鲜果一般,不可能有涩味。
显然,壶里泡得不是醉流霞。
若不是她今天来得突然,佞人来不及替换,怕是醉流霞用完了都发现不了。
吕长望叫来碧玉阁的管事,当天就要查出个结果。
内屋里,长姐握着小弟的手教他写男儿间出名的字体,姊弟情深。
等周周临摹到入了神,她才起身离开。
小主,
屋里四个小侍自觉走出一个,替代了吕长望的位置,继续教导小郎。
屋外的管事已经把可疑的家仆都唤了过来,刚揪了个佞人出来。
吕长望往圈椅上一坐,叫他们再说一遍口供,又找出两个同谋。
在吕家,唯有吕忆荮这里的事情是一点不敢马虎的,这是仆役们的共识。
但是禁不住有的人钱迷心窍,胆大包天。
无须吕长望多言,管事又审了几遍。
然后,参与其中的仆役侍人全部发卖。
处理完事情,又和弟弟认真的告别之后,吕长望向司徒氏的院子走去。
后宅毕竟是男儿的地盘,他虽然先斩后奏,但总要知会名义上的父亲一声。
软罗烟帐透出人影,影影绰绰看不清楚。
少年娘跨过门槛,高声问候。
“父亲可安好?云举自作主张处理了一些恶仆,请父亲勿怪。”
帐内,司徒霖躺在床上,装作虚弱的样子,不想回答吕先凤的问题。
妻君问他为什么见到咏鹅这首诗会这么激动?他怎么答得上来。
编个理由是绝对骗不过敏锐的吕先凤,司徒霖硬着头皮打算糊弄过去。
吕长望来得刚好,正好解了他的燃眉之急。
“望儿,发生了什么?”
司徒霖学着吕先凤的叫法,称呼这个只比自己小一岁的继子。
他刚想起身,就被一侧的吕先凤扶了起来。
这个女人向来体贴夫郎,和这个世界的其他女子截然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