营地附近什么危险都没有,但老道士去往的那个方向黑气冲天,怕是出了什么大事。
猜测着,游隼降落到地面,踱进帐篷里。
周青童正在看书,这次出门太急了,他什么都没带就背了个书包。
书包里除了作业就是教科书,小道士选择看语文书上的故事。
见到游隼进来,他放下书托起猛禽,下巴搁在温热的鸟背上。
“蘑菇,到底怎么了?师父什么都不告诉我。”
“不知道,看着是出什么大事了。”游隼懒洋洋的回答。
魔骨的态度就是这样,只要不关他的事,天崩地裂都没关系。
驻扎在这里的军人比周青童知道的还少,接了个任务就来了。
他们早就习惯了枯燥乏味的日常,摸索出一些苦中作乐的小技巧。
除了值班巡逻警戒之外,一群兵痞轮流带小道士到处找乐子。
附近的石头、蜥蜴甚至梭梭树都遭了殃。
有时候吹过来几团风滚草,那就是过大年了。
一群人琢磨着它的各种用途,可不会局限于当球踢。
这么平淡的日子过了一个多月,送补给的车都来了两次了。
到撤退的时候,老道士都没有回来。
周青童跟着军人撤到了军营里,在营区住了下来。
他问过好多次,也没人告诉他老道士去了哪里。
好多人只说让他安心住着,等老道士方便的时候就出来接他。
于是小道士自己打电话问。
他的手机里除了自己的朋友之外,只有寥寥几人和玄学有关。
师兄和落山子的电话都打不通,周青童只能打给华珺。
打给华珺的电话倒是有人接了,对方奶声奶气的问。
“你是谁呀?”
“阿临,我是青童哥哥。你妈妈在吗?”
“妈妈在画画。”
周青童能够听到,对面的小娃娃呼呼的跑了起来,紧张的保姆喊她慢点。
“妈妈,青童哥哥的电话。”
把细毫毛笔搁在笔架上,华珺蹲下接过女儿举着的手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