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了吗?师父。”
周青童眼巴巴的守在厨房里,等着吃供奉完的饴糖。
小道士前段时间掉了一颗牙,藏着掖着不给人看,悄悄丢到了房顶。
魔骨飞上去找,一眼就看到了牙齿上的大洞。
他嘴欠的到处说,害得小道士被禁了好长一段时间的糖。
今天祭灶王爷,馋得不行的周青童就等着吃贡品呢。
老道士捻出两颗饴糖递给小徒弟,然后不动声色的连盘子带糖锁进橱柜里。
不上锁不行,除了小孩偷,还有小鸟偷。最后烂得还全是周青童的牙。
小道士被饴糖封住了嘴,根本没时间抗议。
而魔骨窝在周青童的羽绒服口袋睡得正香,早就忘记了帮忙要糖的约定。
边上的周青乾消沉得很,甚至都没像以前开口嘲笑小师弟。
有些不习惯的周青童把剩下一颗饴糖递给自家师兄,还拍了拍师兄的狗头。
“长胆子了啊,小师弟。”
周青乾顿时破功,把小师弟的头揉成了鸟窝。
打打闹闹一阵,无所事事的周青乾带着周青童出去堆雪人。
周青乾什么都会一点,堆雪人也不在话下。
他拿着刻刀仔细的雕琢,再抹点灶灰,一个活灵活现的老道士就出现在了院子里。
“师兄,再雕个蘑菇。”
好,雕个蘑菇。一个伞盖圆滚滚的蘑菇长在了雪地里。
无视小师弟的解释,他坚决不肯做那只鬼的雪人。
周青童只好自己去捏,一团雪堆在另一团雪上面,不像鸟类,倒像个靴子。
嘤嘤嘤的狐狸叫声传来,衬得雪中的青原观更加幽静僻远。
落山子翻墙进来,被几双眼睛盯得发慌。
他对老道士作了一揖,客客气气的问好。
然后急急忙忙的拉着周青乾出了道观。
不知道落山子说了什么,周青乾僵着脸回到后院。
他像个思考者一样坐着,吹了半天的风。
落山子把青原观中午剩下的饭菜席卷一空,才有空出来安慰好兄弟。
“想开点,天涯何处无芳草。”
“你倒是说的轻松。”
周青乾仰起头,脸上的皮肤被寒风细雪沁得冰凉。
他也不知道自己在犯什么病。
当初明明是他自己不肯挑明,如今又做这副伤情姿态干什么呢。
惆怅莫名,落寞无由,周青乾长叹一声。
“算了,她都结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