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死啊,怪可惜的……”
凌云在一缸热水中清醒过来。
她举起细瘦的手腕,望着一条翻开的白肉失神。
手机锲而不舍的震动着,叫人心烦意乱。
女人爬出浴缸,坐在冰凉的地板上气喘吁吁。
歇了半个小时,她才有力气爬去对面洗手台找手机。
照样坐在瓷砖地板上,凌云慢吞吞的解除锁屏。
马上,又一个电话打来。
“凌云,晚上回家吃饭,顺便见见你周伯伯。
还有,正常点,别丢我和你爸的脸。”
听筒中传出的女声柔和温婉,不带一丝尖锐。
但凌云还是觉得反感。
她在地板上瘫了一会儿,冻得抖抖索索的爬过去掰开热水开关。
温热的水珠从喷头涌出,落在女人的身体上带来丝丝暖意。
而凌云还是一动不动的坐在那里。
直到突然异常的水温把人烫得一个激灵,她才站起来收拾自己。
包好头发、擦干脸、擦干躯体和四肢、穿上浴袍、拿吹风机、吹头发……这些步骤想想就累。
但真正做起来,不过是两三下的事情。
女人打开浴室门,将湿漉漉的脚踩进毛茸拖鞋中。
她趿拉着鞋子走进卧室,穿上宽松卡通长睡衣。
然后又粘上两个乳贴,就算准备妥当了。
一路上,幻想自己闯了无数红灯实际规规矩矩等绿灯的女人把车停进车库。
她踩着毛拖鞋上了电梯,面无表情的坐在一楼客厅沙发上。
相谈甚欢的两位商场大佬由二楼走下,表情平静如常。
其中,凌云不认识的那个中年男人笑呵呵地问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