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录任的办公室实在是很好找,整个楼层的左半边都是他的地盘,两扇大门紧闭着,元以小心的推开一点。
她挤进去以后发现办公室前半面压根就没有摆放办公桌,铺满整个空间的地毯,靠着墙壁摆了几个杂物架,上面放着各样的瓷器与花瓶。
元以走到磨砂玻璃门前,模糊听到里面传来了咒骂声。
“我说过了,这些问题用不上你来思考该怎么做!”这是元录任的声音。
紧接着是兰斯洛的:“先生,但——”
之后的咒骂与斥责交缠在一起,让元以听不清他们都在说什么,她小心敲了敲门,但其中吵闹声却并未停歇,里面的人似乎完全没有在意到敲门的这点动静。
元以便推开了一点门,探头往里看去,结果上半个身子刚伸进去迎面就砸来一个平板。
险些砸到她脑门上,幸好元以躲得快,不然就得头破血流。
元录任扫来一眼,却完全没有在意,而是继续斥责兰斯洛:“我他妈说过多少遍了,你只是一个秘书,你该干的事就是执行我下发给你的所有任务!”
“可是先生,我希望您能认真考虑一下,诺里现在也荒废着,我们可以不用急着去占用斯佩德,如果……”
元录任直接扇了他一巴掌:“这件事是大老板下发的命令,你是什么东西,连她的吩咐都敢违背?”
“如果她最后要清算职责,代价应该谁来偿还?你,还是我?”
兰斯洛被扇到将头偏到一边去,唇角也渗出血迹。
元录任面色阴狠:“不管是要动用军队,还是用些什么出格的法子,三天后我要看到斯佩德的项目书放在我桌子上。”
女孩就那样呆呆地站在玻璃门前,目光始终落在兰斯洛身上。
他不想要当着她的面暴露出自己可悲的一面,为了这份工作可以放弃某些东西,放弃那些对于元以来说很重要的东西。
但元录任还一直看着他,兰斯洛僵硬着,连唇角的鲜血都不敢抹去,在元以的目光中低下头颅:“……是,先生,我明白了。”
他转身离开,甚至不敢看元以一眼,擦肩而过后听到元录任开口:“你来干什么?”
然后他听到元以干涩的声音响起:“我……我只是来看望一下父亲,没什么事,我明天就去MK,父亲您放心吧。”
好像有什么东西被扭曲,又一点点碎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