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凌云眯着眼朝远处望去,越看越有些难以置信。
走在最前面的人,怎么那么像安宁?
她手里牵着的小孩,是小草?
这时赵文武大喊道:“凌云哥,安大嫂来了,她旁边的是我爹娘!”
“我看到我婆娘了!”
“那跌跌撞撞的小孩是我儿子!我儿子来了!”
“我们的家人来了!”
一时间,城墙上都是士兵欢呼声。
激动过后有些人又焦急道:“他们不好好在家待着,来这里做什么!”
“就是,这里什么都没有,他们来了怎么生活!”
“不行,我得将我爹娘劝回去,这里不是他们该来的地方。”
外面拖家带口的大军已到城下,李凌云让守门的士兵放下吊桥开门,又让那木去通知烧饭的士兵再煮一批粥。
李凌云走下城墙,看到最前面风尘仆仆的安宁,既心疼又生气。
这里离柳县有二百里呢,走过来多危险?
可责备的话他又说不出口,只能哑着嗓子问道:“你们怎么来了?”
安宁疲惫的脸上露出一抹笑:“你们一帮大男人在大事上能拿主意,可是洗衣做饭缝缝补补这等小事上却不如女人。大家不放心你们,便都搬过来了。”
李凌云望向面前那一张张风尘仆仆的脸,看着他们抱着自己当兵的儿子心疼的这里摸摸那里瞧瞧,看着年纪稍微大点的士兵抱着小小的孩子开怀大笑,他实在说不出让他们回去的话。
罢了,既然来了就留下来吧,一帮大老爷们还真如安宁所说,遇到大事还好,缝缝补补这种小事儿上真不行。
别的不说,那饭菜的味道就比女人做出来的差远了。
有些人的衣服烂了也补不了,只能穿破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