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陵光接过,把眼泪擦干净,说:“我们回去看看?”
兰涧点头,就跟他一起回去。
回去时幼崽已经把叫花鸡吃完了。
各个肚皮溜圆地躺在地上,许陵光看到格外滚圆的暮云,吸了口气:“忘了给暮云控制食量了。”
说完又自言自语:“算了,先让他逍遥一晚上,明天再开始也不迟。”
到了近前,他才发现鵸鵌比自己走的时候更自闭了。
中间那颗头死了一样垂在胸口,连眼睛都紧闭着。
倒是右边那颗很可能被混沌意识占据的鸟头高高昂着,正在四处转动,尖尖的鸟喙不断张合发出魔音。
“你动一动啊,我想去别的地方看看。”
“别装死!你也太脆弱了!”
“这也是我的身体,怎么我就指挥不了!你是不是对我做了什么手脚?!”
鵸鵌已读不回,活鸟微死。
许陵光大吃一惊,问有虞:“它这是怎么了?”
有虞有点不好意思地说:“我没看好它。”
叫花鸡好了之后,小崽们大方地分了一块肉给情绪低落的鵸鵌。
但谁知道鵸鵌过来吃的时候,那颗红眼睛的鸟头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就把鸡肉给抢了,一口就吞了下去。
速度快到所有人都没反应过来。
鵸鵌心心念念一百多年,就是想吃肉。好不容易肉都要到嘴了,结果却被抢了。
抢肉的那个还是自己另一颗头。
鵸鵌怒从心头起,两颗头就打了起来。
结果是明摆着的,鵸鵌抢肉抢不过人家,打架自然也打不过。
有虞小声地说:“鵸鵌头上的羽毛被啄掉了一块,然后……它就这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