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说人之初,性本善。
奈何李骆打小遭父亲冷落,母亲又是软弱性子,长久的打压已经让这小伙子三观扭曲了。
在他的观念里,自己想要的东西,从来都不是等来的。
而是靠讨巧,靠巴结,靠摇尾乞怜!
......
李骆刚踏出二爷府,迎面就撞见策马扬鞭的李骁。
搁平日里,李骁若是撞见李骆,少不得要上前热情攀谈一番以示亲密。
但今日没有,李骁甚至没有看李骆,他现在心急如焚,满脑子都是查看周洛还在不在。
这边李骆都已准备好孺慕的微笑,抱拳躬身以待。
那边李骁却直接擦身而过,扬起漫天尘土。
李骆被晾在原地,被尘土淹没。
片刻后,尘埃落定,早就见不到李骁的身影。
“来人,将门口打扫干净,切勿脏了宗主的坐骑。”李骆缓缓起身,面无表情的朝门内喊了一句,又平静的转身离去。
这小伙子内心并不平静。
又被冷落了。
他不想再受冷落,他要继续往上爬。
要权!
众所周知,世家门阀能掌权的只有宗主和族老。
而一家之主只有一个,族老也只能是宗主的同胞兄弟,其余人想出头,要么仰其鼻息以求赏赐,要么离家凭本事自谋生路。
李骆不是李骁的同胞兄弟,没资格做族老。
他文不成武不就,唯一的本事就是工匠技艺,离了家也只能做个打工仔。
所以,他想要权,只能接着巴结李骁。
亦如他现在能登堂入室,就是拿父亲的命,跟李骁巴结来的!
他连父亲都可以利用,至于屋里的那个母亲,也只不过是他作秀讨巧的工具。
而已!
......
无人清楚李骆心里在作何盘算。
李骁此刻正暴怒不止,大发雷霆。
四爷府内,一个狂躁身影打砸着眼前能见到的一切,宣泄着心头的怒火。
“吴翟!”
李骁一脚踹翻一张案几,仰天大吼。
“我已经让你走了,为何要逼我!”
话落,腰间长剑出鞘,把案几当成吴翟,疯狂劈砍。
“我一再忍让于你,你却再三挑衅!”
“你该死!”
三两下将案几砍碎,李骁双目赤红,举剑四顾。
“你为何要回来!”
李骁魔怔了,似乎看见无数吴翟围在身边,在嘲笑他,奚落他。
“啊!你真当我不敢杀你?”
李骁状若疯魔,四下劈砍,嘴里不停咒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