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诉诉,我不知道怎么惹你生气了。”
一觉过后,我早就把气落到九霄云外去了,薄从怀的语气委屈又小心,简直让我产生了怜爱之心。
松开他的后颈,我翻了个身,转而去搂他的一侧胳膊,一边吧唧嘴,一边嘟囔着抱怨,
“你和陈最好的和穿一条裤子似的……你之前还要给他兜底呢……”
薄从怀的呼吸滞了一瞬,他抬起上半身,“你……生的是我说这句话的气?”
我一指头戳了戳他的鼻尖,“傻子,我是在吃醋!”
“吃我和陈最的醋?可是他是……公的啊……”
我无奈地向着床内一缩,“这和公母无关,我在乎的是你的在乎。”
薄从怀似乎震惊地倒抽一口凉气,“你是觉得我在乎他比在乎你多?”
我瞥了他一眼,觉得自己生气的缘由确实有点幼稚。
不过没关系,我是小女子,小女子的特权就是没理也硬气,
“你可从来没对我说出‘我给你兜底’这样的话。”
薄从怀笑了一声,笑得释怀,“原来是这样。”
我疑惑地“嗯”了一声,“什么原来是这样?”
下一秒,薄从怀的呼吸近在咫尺,他用鼻尖轻轻一扫我的鼻尖,亲昵无间,
“诉诉,世间上所有的情话都不足以表达我对你的感情。”
我“唔”一声,嘴唇被薄从怀的柔软贴住,想说的话都被堵在了嘴里。
薄从怀在我唇上小鸟似的一啄,然后离开,“我不怕我说的不够多,我只怕我做的不够多。”
谁说这条大黑龙不开窍,这大黑龙可太棒了!
我被哄得“嘿嘿”傻笑,伸手环住他的脖子,把他拉到怀中,“陪我再眯一会儿。”
在我不知道的房门外,还有一条白蛇眼巴巴地等着薄从怀出来通风报信——
作为一个兽类,陈最实在不明白为什么我会突然生气,生的还是他和薄从怀两个人的气。
陈最静悄悄地等待,直到到了该做晚饭的时候。
对着紧闭的房门长叹一口气,陈最隐隐觉得自己好像又被屋内两人合起伙来欺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