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从怀心情毫不受此插曲的影响,唇边依旧挂着淡然的笑意,抬手为我们两人续上茶水,
“不敲打敲打他,他这种臭脾气,日后我们不在他身边了,他如何和别人相处。”
放下茶壶,他抬眸看向我,眸光中意味深长,“陈最这个人,虽然刀子嘴豆腐心,但是很少有人能忍受他的刀子嘴,耐心感受他的豆腐心。”
“所以,你还是很关心他的。”
薄从怀微微一笑,“他于我,也算朋友。”
说完,我身后响起两重脚步声,应该是陈最带着敲门的人来了。
我转头好奇地看去,发现来拜访的,竟然是宫剑锋宫局长。
陈最走在前方引路,虽然脸依旧很臭,但是还是不愿将盼寻院内的风波展现于外人面前。
将宫剑锋引到近前,陈最面无表情地礼貌地冲我们一行礼,“玄珩上神,客人带到了。”
薄从怀冲着陈最一点头,陈最立刻转身离开,毫不留情地多逗留。
多日不见,宫剑锋肉眼可见地沧桑了,本就不太平整的老脸上沟壑纵横,干巴巴地瘦成了一匹马。
冲着我们露出一个堪称难看的笑容,宫剑锋搓着双手,显得十分局促。
薄从怀冲他一笑,朝着一边的圆凳一伸手,“宫局长,好久不见,请坐。”
宫剑锋“诶”了一声,然后坐下整了整衣襟,在开口寒暄之前先对我一点头算作招呼。
我回以微笑,同时听到薄从怀开口,“宫局长光临寒舍,是有什么事情吗?”
以前的宫剑锋说话一贯爱弯弯绕绕打太极,没想到经历一番大风浪之后倒是学会了什么叫“开门见山”。
他双手接过薄从怀递过去的茶杯,笑出了一堆褶子,“从怀,我也不和你绕圈子了,我现在什么处境想必你也是有所耳闻的。”
薄从怀轻轻吹动茶中清茶,吹起茶水一层涟漪,低着头笑了一声,“难得见宫局长开门见山地说话,我倒有一些不适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