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沉默了一会儿,拐过走廊的时候,他开口,“所以现在我相信我是遗传我的母亲了。那个把我遗弃,然后死掉了的母亲。”

他不得不承认而已,一个懦弱的人留给了他魔法。

凯瑟琳耸耸肩,她不这么认为,她往台阶下蹦了几步,回头说道。“为什么一定是遗传呢?”

里德尔挑眉,让她继续说。

“也许基因是很重要,可是他们没有和你在一起生活过一天,你连他们长什么样子都不知道。所以,你的优秀难道不能是你自己得来的吗?”

里德尔静静的听着。他当然想要这样想,可是——“但我从小就和别人不一样。”

“…每一个巫师都和麻瓜不一样。”凯瑟琳说着,“你知道,最厉害的白巫师是邓布利多教授,如果你的母亲能够给你遗传你现在拥有的一切,那恐怕最厉害的巫师就要变成你母亲的名字了。”凯瑟琳半开玩笑的说道。

里德尔瞧着她,凯瑟琳的思想是他觉得她身上最吸引他的地方。她在表达自己的时候,和任何其他情境里的她都不一样。

凯瑟琳补充道,“我只是觉得你没必要活在根本不存在你生命中的人的影子里。父母又怎么样?没有尽到职责,也只不过是陌生人。”

里德尔垂下眼睛,他听她说话了。但他得承认,他刚才有些走神了。

他很少,几乎不会走神,因为他对自己的注意力把控的非常严格。

在她讨论关于他的事情时,他的目光跟随着她在地面上活跃的影子,和他的偶尔交集、重叠在一起。那让他有些聚精会神。

…没错,凯瑟琳说的很对。

根本不存在的人,凭什么影响他?他们理应和街上的路人一样无关紧要,甚至比路人更让他唾弃。

也许十四岁的少年自己也没有意识到,他畸形的人生里有被影响过,便是此时此刻。

在魔药课上超过了里德尔一次之后,凯瑟琳学习的激情更像是打了鸡血一样。

她开始更加频繁的出入图书馆,几乎每一次她都能看见大包小卷儿的赫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