凯瑟琳呼吸滞了一秒,她第一次从他身上感觉到这样强制性的情绪。
她有些意外,第一反应是自己难道还没有从梦中醒来?
“上学期我在教授们那儿拿来了所有的点名册。整整翻了几天几夜都没有找到我父亲的姓氏。我被遗弃,然后他们丝毫踪迹都不留给我。”里德尔的嘴唇一张一合,说着世上所有孩子最难面对的话,竟然听上去有些可怜。
“那个时候我什么都不知道,也不可能反抗。但现在不一样了,凯瑟琳。我应该有权利决定离开的主动权在谁那儿?”
凯瑟琳看着少年精致的五官,不在那些老师同学面前的时候,他的脸上总有一种化不开的忧郁。
她产生一种幻觉…
这个人,似乎在博取她的同情。
“这个世界上不是所有人都勇敢,也许抛弃你的人只是懦弱。”
“是啊,那么这种懦弱该怪谁呢?我能够改变他们的懦弱吗?不能。我只能改变我自己。”里德尔一字一顿的说。
凯瑟琳觉得很荒谬——但是就在这一刻,她竟然明白了里德尔的想法。
去重复被父母遗弃的那种无助感?如果是她的话,她也不会去赌人性。
与其去思考自己接触到的人是否是一个懦弱的人,还不如干脆想办法控制他们。
…原来是这个逻辑。
宁愿不要任何真心,因为真心根本无用。
她突然觉得自己的脑袋有些混乱。
“很晚了,你该睡了。”
“我找到了一个有些远,但是报酬更高的地方兼职。你最近可以不用等我吃晚饭。”里德尔说。
凯瑟琳隐隐觉得里德尔今夜也有一些不同。
或许他在她面前拿出柔软的部分是为了装可怜。但他说的话的确符合伏地魔的逻辑,所以她认为里德尔说的话里有几分是真的。
第二天凯瑟琳醒来以后才意识到,她差点忘了爱拉几天前就送来了信,说今天来接她一起去看魁地奇世界杯。
期待已久的这一天终于要来了。
这次爱拉亲自来接,德拉科还在一旁小声吐槽。“这么大的人了还得别人去接…”
爱拉用胳膊肘戳了戳他。“就算是我不和你还有卢修斯叔叔一起出发,我也不知道魁地奇球场在哪儿啊。”
凯瑟琳不禁有些汗颜,卢修斯…她只好祈祷卢修斯不知道她在学校干的那些事儿才好。
爱拉似乎感觉到凯瑟琳的紧张,拍了拍她的手背,凑近说,“你放心吧,我干出那么多事儿卢修斯叔叔也拿我没办法,总归我们都是些孩子嘛。”她笑的很甜。
这次他们使用的出行工具是门钥匙,和飞路粉差不了多少,体验感都不太好。虽然比人类的交通工具快了不止几倍,但那种晕眩和失重的感觉,凯瑟琳实在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