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仅是人,任何能够产生情感的生物都是如此。
“你说得对孩子,情感是很美妙的事情,但往往我们伤害彼此也是因为这个。”邓布利多的声音里似乎有些唏嘘,“就像我们恨一个人,在什么时候最容易释怀?”
凯瑟琳转了转眼睛,仔细回答:“在报复回去以后。”
“是的。”邓布利多带着她走到了一棵树下,上面开的花还没有落,他伸手摘下了一朵在摇摇欲坠的,放在了凯瑟琳手中。“通过报复能解决的,是纯粹的恨,随着报复也就消散了。”
“可有的恨,是烂掉了也不会消失的,因为里面还夹杂着说不清的其他情感。”邓布利多缓缓地说,语调听上去在讲故事一样。
“人类的情感还真是复杂。”凯瑟琳喃喃道。
“所以,人才会经常不开心不是吗?”邓布利多微微笑着说,“不必考虑这些,这对你来说太深奥了,凯瑟琳。”
“我会保持住我的快乐的,教授。”她回以灿烂笑容。
斯莱特林休息室的温度降低的很快,凯瑟琳将外套翻出来,等走出来才发现她没穿好,一边儿的胳膊没套进去。
原本坐在不远处安静看书的里德尔见状,迈腿从沙发上站了起来,伸手抓住了她那只袖子,将她的胳膊塞了进去。
他垂下眼睛,又将女孩的外套紧了紧。
这在假期的时候已经是他们之间普通的日常,凯瑟琳并不觉得有什么不对。
但今天她的脑袋有点乱,她伸手将自己的衣服扣子扣上,这样的动作使得少年的手还停留在原位,纯黑的眸子看着她的脸。
“我会穿好的。”她说。
里德尔将手收了回去,插入兜里,可视线还是没有移开。“今天邓布利多和你说了什么?”
“乱聊而已,对一些家庭特殊孩子的关照吧。他很关心我们。”凯瑟琳没说实话。
他轻笑一声,坐回他的沙发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