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泰山一听,就想起了王明,他到现在都还只穿着一件薄长袖,除了外层的校服还能御寒,里面的衣服,就是凑合着穿的。
听他说,那件衣服,是他从网上买来的高端货,特殊材料制成,价钱也是高得离谱,冬天的时候,能吸收日光,而后全天均匀散热。
可能是做为学生党的他们,一天待在教室里,很少能晒到太阳,所以自入冬以来,就时常能见到王明冷的抽风,不过,他嘴上从来不承认,还指望着整个冬天,都能靠那件衣服撑过去。
“我知道,你也一样,穿厚点儿。”刘泰山回了一句。
刘母端来了饭,刘泰山接在手里,狼吞虎咽地吃了起来,刘父此时却说道:
“以后下午你就不用回来了,靖容离家近,还好说一点儿,你骑着自行车,路上肯定是很冷的,就在学校的食堂里吃饭,等到晚上回来就行。”
刘泰山想着,在哪儿吃饭都一样,学校里的饭也是饭,不饿着就行,遂道:
“好,我知道了,对了,爸,你们工厂里,我听说在改制,现在怎么样了?”
刘父默然不语,此时,刘母却接过了话茬,道:
“别提了,你爸这会儿正烦着呢!”
“怎么回事?”刘泰山看向他的父亲。
“别多想了,你在学校做好你的事,其他的,就不要管了。”
刘靖容此时给刘泰山使了个眼色,仿佛在暗示他不要多问,赶紧吃饭。
刘泰山此时憋着一股子劲儿,也没明白刘靖容的意思,就放下了碗筷,道:
“不会是厂里出什么事了?”
刘父在一家加工工业零件的厂里做工,早年读了个初中就退学了,有着一把子力气,在北元房地产蓬勃发展的那几年,一直在工地上做建筑工,后来考虑到干工地不是长久之道,就入职了附近的一家机械加工类工厂,当然,干的也是力气活,任劳任怨,任由着带班的呼来喝去,领导有时候也经常揪他的小辫子,给他穿个小鞋什么的,喝骂那更是常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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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这么个,刘父就像是个闷葫芦,一天到晚,从不抱怨,刘泰山可以说,很完美地承袭了他老爹的这一品质。
刘泰山意识到,这一次,可能情况比他想的要更糟糕,以他父亲的为人,不会在外惹什么祸端,肯定又是工厂里那些狗屁领导,仗着自己有几分权力,就肆意践踏别人的尊严,专就为难像他父亲这样老实巴交的人。
“不会,又派了什么重活给你?”刘泰山试探道。
刘父笑了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