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泰山皱起眉头,解释道:
“坐出租啊,路上挂着灯牌的那种。你没坐过?”
周生晴摇了摇头。
刘泰山惊呆了,想着,这世上,居然有人没坐过出租车。
“你别嫌我少见多怪哈,你爸是干什么的?”
“金融,听说搞投资的,我其实也不太清楚,我家五代从商,家里还留着一块匾,听我爸说,是嘉庆皇帝赐予的,上面写着商行天下,乐善好施八个大字。我家是南方的,听说我太爷爷还参加过革命,做过孙总理的秘书。”
刘泰山一听,好家伙,这还是世家呀!
“就你这个家族,解放后日子怕不怎么好过吧?”刘泰山问了一句。
“不太清楚,不过我爸是在台南长大的,他读书也在那里,因为北元前几年发展迅速,我爸觉得有商机,就迁到了北元,不过,他大多数时间还是在国外,家里的产业主要由我妈打理,她是从小在北元长大的,对这座城市,有着比较深的感情。”
刘泰山一听,愣了一会儿:
“懂了,原来如此,北归者。”
“什么北归者,我是中国籍,跟你一样的民族,我们有什么不一样吗?”
刘泰山沉吟半晌,道:
“一样!”
“对了,你呢?你爸是做什么工作的?”周生晴看起来很有兴致,笑问道。
刘泰山有些心虚,主要是他爸很普通,没得吹。
“我爸,北元本地人,从小种地的!”刘泰山勾过脑袋,回看了一眼周生晴,见他没有鄙视的意思,心中大安。
“挺好,田园生活,我从小就梦想着到田野里去生活,风吹麦浪,那场景别提多美了!”周生晴道。
刘泰山似笑非笑,他不想击碎对方内心对田园那份美好的向往,可又觉得,她对种地,肯定是有什么误解。
“田野是美,种地很苦的,锄禾日当午,汗滴禾下土……”
“谁知盘中餐,粒粒皆辛苦,我背过。”
“行,那既然你知道,我就不多说了,所以,如果你对一件事呢,不了解,最好是不要抱有太多幻想,因为那样的话,现实可能会辜负你!”刘泰山小心翼翼地解释着。
周生晴明媚一笑,问他:
“辜负?那么,人会辜负人吗?”
“我觉得会吧,毕竟,人也是现实的一部分。”
“那你呢?”周生晴脑袋微侧,较真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