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看,连先生你都懒得指教,我看我还是得过且过,就这么着吧。”
老者佝偻着腰,望着湖水,笑道:
“我已经点拨你了,刚才你可能没听清楚,那我重复一遍,投奔西岐。”
“我能做些什么?”
“这个你不用操心,我可以教你。”
刘泰山愣了愣,这才反应过来,说道:
“那先生是要收我为徒?我很乐意,师父在上,受徒儿一拜。”
说着,刘泰山便起身有模有样地作揖。
“收徒的事,晚点儿再说吧,以后你想学什么我就教你什么,不过我有条件。必须听从我的安排,为西岐效力。”
“我倒是有个疑问,先生你为什么那么看好西岐?”
老者挪了挪脚边的鱼篓,站起身来收拾渔具,不经意间,刘泰山瞥见老者的钓线末端的鱼钩居然是笔直的,他觉得匪夷所思,笑问:
“师父,你的鱼钩是直的,这怎么可能钓的上来鱼?”
老者收拾好渔具,提着空篓子缓缓坐下,道:“我钓的可不是鱼,钓的是人情世故。”
“除非鱼它傻,才咬你的勾,师父你这是瞎浪费功夫。”
老者盯着刘泰山,连忙道:
“这话可不敢乱说!”接着,老者又说道:“我也不问你的来历,只要你肯拜我为师,那我就认你这个弟子,不过我这是第一次收徒,没有经验,要是以后什么地方亏欠了你,担待着点。”
刘泰山初来这个时代,听老者刚才一番话,断定他不是一般人,要知道,古代教育可不普及,能读得起书的,那都是大户人家,而且这老者志向不小,跟着他,就算学不到东西,也能混口饭吃。
“师父放心,弟子鞍前马后,绝无怨言。”
对于这番话,老者很满意,他收拾好东西,吩咐刘泰山跟随,刘泰山也知趣地扛起鱼竿,拎上鱼篓,一路来到一座茅草屋前。
放下一身行头,刘泰山来到院外,发现这里前不着村后不着店,完全就是荒郊野外,不理解老者为什么要在这里安家,难道老者是世外高人,隐居在此?
没等他想明白,就听到老者呼喊他,他来到屋子里,老者拿着酒葫芦,说道:
“徒儿,替我去集市上打点酒回来,一直往东走,三十里开外,就有人家。”
接过酒葫芦,他回身准备出门,可一想,好像哪里不对,再一想,三十里?那可不是一时半会儿就能回来的。
“师父,有没有马匹之类,这走的话,会不会有点远?”
“以前是我自己去,怎么?你还不如我这把老骨头?”
刘泰山汗颜,道:
“不是,弟子这就去。”
刘泰山刚走出门,又被老者喊住:
“酒钱给你,你有名字没有?”
刘泰山顺手接过,想了想,露出为难的表情,迟疑许久这才道:
“刘泰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