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主这女儿做的属实过分,细算下来,这是有十几年没有回过娘家。
如果这次不是她娘“病重”,是不是真的老死不相往来?
江国侯语气缓和了很多,但仍然嘴硬:“哼!我可不敢责罚将军夫人。”
江陵刚要开口,就见一中年男性道:“父亲,您看妹妹都已经跪下认罚了,也是知错了。庆儿刚走,妹妹身子也轻减了很多,您就原谅她吧,这些年妹妹也不容易。”
江国侯却越发生气:“老大,你就惯着你妹妹,十八年了!但凡有点心,怎会十八年不来看望自己老父老母。
我唯一的乖外孙走了,我做外公的怎会不心疼!”
江国侯看着江陵单薄的身子,最终还是妥协:“罢了,罢了,起来吧!”儿女都是债。
“爹,女儿没用,请爹爹责罚!”
江陵看着面前花白头发的老人,忍不住跪着到了他的身前。
若是可以,她也想拥有这么爱女儿的父亲。
但仅仅是刚跪下,旁边又一个年轻些的中年男性道:“妹妹,你快起吧,想你还待字闺中时,闯了祸都是二哥给你背这次,二哥还陪着你!”
说完,那人也扑通一声跪下。
江国侯老泪纵横:“老二!你糊涂啊。”
江国侯见他仍然不起,又转向江陵:“江陵,你看看你两个哥哥,是如何对的你!
你大哥知你在将军府过的不易,这些年,年年请兵在外,风餐露宿,就是为了立下些军功,让你有依靠。
你再看看你二哥,苦读诗书,在朝结交私营,还不是为了你。
为父劝了他们多少次,木秀于林,风必摧之。可他们呢?说什么,不秀于林,如何庇护!
陵儿啊,为父只希望你能懂懂事,莫让安国侯府毁于一旦啊!”
江陵忽然感觉心好疼,跪下去的双腿渐渐麻木,视线也开始模糊。
她抱着老人的腿,不住的呢喃:“爹,兄长,女儿知错,女儿知错!女儿真的错了!”
迷迷糊糊中,她察觉了一丝不对,这不该是她的感情,只是她好累,好累......
“陵儿!陵儿!快去宫里传御医!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