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黑暗中探寻着周围,一无所获,最终无奈地席地而坐,紧闭双眼,试图在假寐中寻求一丝慰藉。
期盼着再次睁开双眼时,一切能够回归往昔。
再次睁眼……
“你们两个去器材室搬东西。”
沈让还没从熟悉的声音回过神,秦桢就拉起他往教室门外走。
“发什么呆,老师让咱俩去搬东西。”
“你是被八卦惊呆了,对不对?”
秦桢一副我懂你的样子,“我继续和你讲吧,那个人...”
“等一下!”
秦桢手搭在器械室的门把手上,沈让喊停按住他的手制止他。
沈让下意识看了眼周围,岑怀会不会在附近?
“怎么了?”
秦桢收回手,安抚沈让。
“没事,我们不拿东西了吧...”
“我们逃课怎么样?”
直接避开不就好了?
然后让保安来...告诉他里面有个持凶器的学生?
这个想法可行。
“好啊,逃去哪里!?”
秦桢很兴奋,去游乐园好还是看比赛好。
就在这时,器械室里传来一声闷哼,声音有些耳熟。
“里面好像有人?”
秦桢耳朵贴着门,手已经贴在门把手上了。
“我来。”
沈让推开他,有什么他也认了,可不能再让秦桢替他受伤。
他做好防备,猛地打开门。
只见岑怀像被抽走了全身的力气一般,捂着胸口瘫倒在地上。
而那个手持利刃的人则如同鬼魅一般,静静地站在一旁。
秦桢见状,如离弦之箭般冲上去,迅速制服了那人,沈让则心急如焚地查看岑怀的伤势。
岑怀明明不在的,为什么出现在器械室?
“你怎么样?还好吗?”
岑怀的胸口被锋利的匕首戳出了一个血洞,鲜血如泉涌般不断冒出。
沈让实在不忍心再看下去,他心如刀绞,焦急地说道:“忍住啊!我马上送你去医务室!”
“宝宝别伤心,只要你没事就好。”
岑怀艰难地抬手帮他擦了泪,沈让这才惊觉自己早已泪流满面。
他也不知道哪里来的力气,抱着岑怀一直跑,最后到医务室才敢放松。
“医生,快看看他。”
医生和护士如热锅上的蚂蚁般忙碌着,为他缝合那狰狞的伤口。
满手是血的沈让随意地擦了擦,他那颤抖如筛糠的双手,仿佛被抽走了全身的力气,缓缓地捂住了脸,值得吗?
为了让他照顾他,他竟然做到如此地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