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方芷萝晕倒了,一直没醒来。
福安担心她,就偷偷溜过来找她,赵嬷嬷发现公主不见了,担心得不行,沧海阁的人都帮忙找。
哪里晓得,她躲在方芷萝寝殿,一直守着她呢。
厨房去准备吃食了,乳娘把四皇子抱来给方芷萝瞧。
四皇子吃了奶就睡下了,安安静静的,一点也不哭闹。
方芷萝看到了孩子,心也就安了下来。
她靠在床头,银屏同她说宫里的情况。
“昨日主子拿出金牌,皇后虽不能再奈何您,可还是让您禁足,说等皇上回来再发落。主子……皇上他会信您吗?”
银屏其实挺担心的。
“都怪我不好,是我太粗心大意,才让新月钻了空子,偷了主子的肚兜去陷害。”
方芷萝摆摆头,“不怪你,欲加之罪,何患无辞。皇后和太后,同娜婕妤、容嫔达成阵营,又收买了来福、于太医来陷害,防不胜防。”
“皇后平时看着仁义慈善,谁料竟个是心思歹毒的。她不仅陷害您,还要害死四皇子。好在,主子您见多识广,用无根之水证明了四皇子的血脉纯正。”
方芷萝苦笑。
这法子哪里能用来验亲呢?她也不过是作了弊罢了。
第一碗初融的雪水,温度很低,血一滴进去,就凝结住了,故而不会相融。
第二碗水在炭盆边时间久了,是温热的,任何血滴进去都能相融。
她不过是打了一个时间差,看似是一样的两碗雪水,温度不同,验亲的结果就不同。
小厨房煮了一碗红糖鸡蛋,给方芷萝垫垫肚子。
晚上,她又进了一碗鸡汤。
银屏跟淑妃娘娘宫里的人打听了一番,回来告诉方芷萝:“主子,陈美人遇喜了。”
方芷萝微怔。
当初福安公主的周岁宴,陈美人告了病假没来。
这些时日,她也一直以身子不适为由,从不出宫,竟是有孕了。
她应该是瞒无可瞒了,毕竟算算日子,至少也是四五个月的身孕了。
不过也不怪人家害怕,宫里接连有人早产、流产,她是新人,位分又低,如此也是为了自保。
银屏道:“她运气可真好,只侍寝了一回,居然遇喜了。”
可不是,新人里头,刘婕妤、温宝林都比她受宠,她默默无闻的,却是头一个有孕的。
方芷萝轻叹一声,“看来接下来,我们能安生一阵子了。”
众人的注意力,会转移到陈美人这胎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