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鸿一边跟着师妹,一边问道:“真的是你们救了师父的?”
秋凤一边纵跃,一边答道:“当然是我们救了她,这还有疑问吗?别说话,快走!”
飞鸿等人不再说话,加快身法,朝目的地赶去。
秋凤心想,这诈唬之计,果然奏效!看来,这两个人,脑瓜儿的确少了一个弦!她想完毕,心中窃喜不已。
他俩师兄妹带路一阵,倏地转向,像鸟一样,俯冲下去,飘落在一座四合院坝中央,朝一颗参天古树走去,而秋凤她们仿他们之法,飞落在他们身后,不发一言,跟随其后。
此时,雨早停了,天空湛蓝,繁星点点,而无月光,但房院之状,目睹得清。
秋凤一边行走,一边观看,见这座四合院堆着木材,便一目了然是王嫣家的家私行。
这座房屋的确是王嫣家的家私行;王记家私行离“宾至如归”客栈不远,只隔一条街。
王嫣正欲开暗门,忽然,飞鸿道:“慢!”
此话一出,王嫣等人均大为震惊。
王嫣惊中怒道:“你是不是又发神经病啊?”
飞鸿一脸恼怒和自责,道:“师妹,我们中计了!我们真笨,笨之极矣!”
王嫣一愕,奇道:“中人计?笨之极矣?”
飞鸿不答她话,盯着秋凤,怒声问道:“你为何诈唬我们?你们是什么人?”说罢,紧握双拳,脸露杀气。
秋凤仰首打了个哈哈,翘起拇指,笑赞道:“真聪明!”
秋凤不待他说话,讥讽道:“真是聪明反被聪明误!你们聪明,啧啧嘿嘿,还是中了我计!”
他俩师兄妹一听这话,气得火冒三丈,正待发作,秋凤啧啧冷笑道:“我不诈唬,焉能知道……”
他俩师兄妹齐声怒骂一句,挥手打秋凤。
秋凤闪身避开,正欲还手,忽然,电花师徒俩拦住他俩师兄妹,好言相劝。秋凤偃旗息鼓,赔着笑脸,向她俩师兄妹赔礼道歉。
他俩师兄妹在她们劝导下,满腔怒火,登时全消。
秋凤说道:“实不相瞒,我诈唬你们,乃是考验你们今后能不能与我们一起干革命大事。”顿了一顿,接着又道,“我不蒙哄你们,焉能见到你们师父她老人家?然而,你们师父,乃是我爸的亲人,也是我的亲人。我见到她,了解事后,好杀暗害她的人,这么一来,我们才不由人危及到生命,这样一来,我们今后干革命事中,无人干扰,顺顺利利。”
王嫣长叹一声,道:“你怎么不早说呢?”
秋凤嬉皮笑脸,道:“你我脾气相仿,谁敢招惹啊?”顿了顿,又道,“我们早说出目的,那你们未必告诉我们李外婆她不说,反而翻脸,到那时岂非成了坏事了?”
飞鸿抢话似的道:“大谬不然,大谬不然!在极司非尔路51号房外,我们……”
秋凤呵呵一笑,打断他的话道:“今后,你们干事中,最好别把事情告诉给陌生人,也不能告诉自己人。”
他俩师兄妹听得一头雾水,不解问道:“为何不告诉自己人呢?”
秋凤解释道:“自己人中,会出奸细,也就是混进和冒充之人。除了奸细,就有叛徒,因此只能自己知道,不可言传他人。关于干革命诸多纪律和其她知识,今后我给你们讲的,也有人教你们的。”
他俩师兄妹点头哦了一声,道:“原来如此。”
秋凤催道:“别再说话,快开门吧。”
他俩师兄妹不再说话,也不犹豫,开进地下密室暗门了。
暗门一开,王嫣一马当先,进入暗门,秋凤等人跟着她步了进去,但却不语。
她们一进暗门,但不停步,朝前隧道深处步去。
不一会儿,她们来到一间地下密室里,秋凤等人正待开腔,忽然,一间地下密室里传出一个沙哑的女子声音:“来者可是鸿儿嫣儿你们师兄妹么?”话音未落,人已从另一间密室里步了出来。
出来之者,年有七旬,鹅蛋脸上,布满皱纹,目光炯炯,头挽蝴蝶儿髻,发戴蝴蝶金钗,光耀夺目,身穿蝴蝶衣裙,脚穿白鞋,手拄拐杖,浑身透着一股令人敬而生畏的剽悍之气。
秋凤、何花、万秀仨一见老妪,惊奇得目瞪口呆。
然而,电花乍见老妪,又是惊喜,又是激动,又是歉疚,又是难过,诸般神情,在她花儿般的脸上一闪即过,但她故作镇定,不言不语。
老妪眼光如电,扫了秋凤等人一眼后,脸上惊色,眨眼即逝。然而,她的脸上,陡泛愠怒,厉声喝道:“鸿儿嫣儿,你们把陌生人带进来干什么?”
她不待他俩师兄妹开口,怒声喝道:“来者是谁,快快报上名来,在下杖下不死无名小卒!”
她这怒喝,声震得地下密室嗡嗡作响,也震得电花等人耳鸣眼花,头昏脑涨,几欲晕厥。
电花等人惊骇得张大嘴巴,说不出话。
老妪见人不语,不由更怒,正待发作,忽然,惊中的飞鸿师兄妹齐声介绍来者给他们师父了,但不把老妪介绍给秋凤她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