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穗张着嘴巴,久久不能闭上,她轻蹙眉头看向马大柱,“那大表哥?如今还是一个人?”
“借作头的钱,去年才抵扣完。今年做工地钱就存下来给你大表哥娶媳妇。”马大舅愁得抬不起头。
香穗也感同身受,心中闷闷的。她家中不好的时候,能行一点儿,她大舅都帮衬些。
若是她娘在的话会怎么办?会拿出二三十两银子给她大舅吗?
马大柱见堂屋里气氛紧张,便笑着说:“别说我的事了,我成不成亲的都无所谓。”
香穗看向马大柱,像他这个年纪,就是成亲晚的,孩子也该几岁了。
他说成不成亲都无所谓,那也只不过是因着无奈而已。
香穗叫来绿竹,在她耳边耳语一句。
绿竹出去又回来,交到香穗手里一个不大的荷包。
香穗从里面掏出一张银票,拿给马大舅:“大舅,这里是三十两银票,你拿回去给大表哥张罗个媳妇吧。”
马大舅猛然直起身子,摆着手不收。
“不不不,大舅过来不是打秋风的,我就是过来看看你们过得好不好。如今你娘跟你们过得都好,我也就放心了。没事了,我们走吧。”
马大舅说着,站起来就往外走。
香穗也忙站起来叫住了他们,“大柱哥,你之前是不是念过书?”
听了香穗这话,马大柱停住了脚步,马大舅也停了下来。
马大柱转过身来,笑着对香穗说:“读过,小时候年景好的时候读过几年,可是我不是读书的料,读了几年就不读了。”
“大舅,柱子哥,你们别慌着走,先坐下来,咱们说点儿其他的。”香穗将手里的荷包跟银票放到桌子上,她过去要拉马大舅跟马大柱。
他们两个见此,又都乖乖地坐了回去。
香穗开口问:“柱子哥,你现在还跟着大舅跟作头一起到处跑着给人建房子?”
马大柱点了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