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可别再乱说了,乡下宅院小,一家人都是住一个院的,不管家翁,还是大伯,小叔。院子小住不下,讲究不来的。夫人她想不到这一点儿也是情有可原的。你这张破嘴哦,胡乱说,招惹是非,我不跟你说了,免得连累我。”
那婆子说着出了门,一跨出门槛,就看到香穗跟绿竹直愣愣地站在灶房门外面。
她吓得躬身低下头,恭敬地行了一礼,“见过姑娘。”
香穗人小,个头不高,虽然她紧绷着一张脸,看起来威严不甚,好似孩子在赌气。
后面屋里出来的婆子,也躬身向香穗行了一礼,可她完全没有说主家是非被抓住的恐慌。
对主家不敬,必须严惩。
香穗盯着那不敬之人,冷声说:“议论主家是非是为不敬。绿竹。”
“奴婢在。”
“去叫许妈妈过来。”香穗声音冷得透出一股冷寒。
吩咐完绿竹,她又补了一句,“我娘有孕在身不可惊扰到她。”
绿竹应了是,匆匆出了灶房小院。
其中那个恭敬的婆子,扑通跪了下来,凄凄惨惨求情:“奴婢妄议主子,实乃不该,望姑娘高抬贵手,”
另外那个婆子,低着头没有动作。
此刻,香穗浑身紧绷,她脑海里突然冒出来的竟然是《孙子传》里的一句话,“约束不明,申令不熟,将之罪也。既已明而不如法者,吏士之罪也。”
当初,他们也是重新立了家规,家中仆从皆已告知。
像这种不可妄议主子的规矩,定然是最基本的要求。
趁着这个机会必须给全家的仆从都长个记性,她是主子没有必要亲自去处置一个粗使婆子。
这两个婆子她不处置,交给许妈妈处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