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时光顾着跟严老哥聊正事儿了,他竟然没好意思开口说马氏的事儿,大当家有点儿后悔。
他拉住马缰绳,转过马头往村里看了看,天色已暗,村里只有几家燃了灯火。
兴许是今儿家中郎君回来了,村头的严家跟程家还都亮着灯火呢。
过了岁节再说吧,光棍了三十几年也不差这几日。
小主,
酒足饭饱,严老翁坐在堂屋里吃茶。
袁婶子将屋里收拾干净,程乾也过来跟严老翁告别。
程乾回了家,家里马氏母子女三人已经用过饭了。
马氏见程乾回来,她忙过来问:“你袁婶子说,让你在那里吃,吃得好吗?锅里我还给你留了饭呢。”
“伯母,吃好了,锅里的明儿再吃吧。”
堂屋里桌子上放这个针线笸箩,香穗坐在旁边好像在劈线,石头不在应该已经睡下了。
就这么一瞬间,马氏去了灶房,将风炉上的小锅端了出来。
“阿乾,这里有热水,你要不要回屋擦擦身子?若是不想擦,烫烫脚就睡下吧。”
程乾见马氏将水端了出来,他忙拿墙根下放着的木盆走了过去,“伯母,你休息去吧,我自己来。”
“嗯,好,你自己整吧,水用完了,加上大半锅水再放风炉上。大灶下面碳灰里藏的有炭火,到时候扒出来塞风炉里。”
“好,知道了。”
马氏仔细叮嘱了几句,才回了屋。
马氏在教香穗针线活,她让香穗给自己绣个荷包,她这会儿正在劈线呢。
天儿不早了,马氏催香穗去睡,“回去睡吧,明儿再学。”
“明儿还起来卖豆芽呢。”香穗嘟囔。
“等有空了,白天再绣,晚上伤眼睛。”马氏撵了香穗去睡觉。
她收拾了东西,也吹了灯去睡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