店家屋里什么都没有,床上的铺盖还是他们自己的,盖着有熟悉味道的铺盖,石头滚去了马氏的怀里。
这次香穗睡在石头旁边,她盖着被子,睁着眼睛盯着屋顶。
袁婶子没有睡,她也好奇地睡不着。
外面有泼水声,还有走动声,大概一盏茶的时间,整个脚店彻底安静了下来。
时间一分一秒流逝,在香穗扛不住要睡着的时候,她好像听到外面又有脚步声响起。
“老哥哥,兄弟真是没有想到,你能过来。”声音浑厚,有力。
香穗脑子里冒出个满脸络腮胡的壮汉形象。
袁婶子悄悄站起来,耳朵靠近窗户听了一会儿,终于脱了鞋上了炕。
他们都头朝外躺着,香穗隐约听到有说话声,具体说的什么也听不清楚。
严老翁他们房间里,几人都没有睡。
四方桌上燃着昏黄的油灯,严老翁跟一个高壮的中年男人分别坐在桌子的两端。
严雄跟程乾站在严老翁旁边,中年男子旁边坐着一位看着比中年男子要大一些的文弱书生。
“老哥哥,听了探子的禀报,我就猜是你,故而带着军师马不停蹄的就赶来了。”
“老夫可能要叨扰大当家一阵儿了。”
大当家爽朗一笑,“兄弟满心欢喜,老哥哥长住下来才好。”
严老翁笑,将两个孩子打了有钱员外家的打手,知县被员外收买,将孩子下狱要重判,而自己不得已劫了监牢的事儿说了。
“老哥哥英勇不减当年啊。”大当家哈哈一笑,“朝廷昏聩,官场腐败,我看他们都日子也不长了。”
严老翁还是笑,伸手将程乾跟严雄找到跟前,“过来,见过大当家的。”
两人抱手行礼,“见过大当家的。”
大当家的站起来,两手一伸重重地拍在了严雄跟程乾的肩上,“叫夏叔。”
两人没有说话,因为他们所有的力气都用来承那一击了。
严老翁也笑着站了起来,“礼不可废。”
夏当家笑,轻轻拍了拍两人的肩膀:“好小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