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知县一拍惊堂木,大声喝道:“你掳了本官的妾室,究竟是为何?还不快从实招来。”
佟员外小鸡吃米一样不住地磕头,哀声道:“青天大老爷,小人冤枉,小人真的不知小夫人怎么去的寒舍,小人一发现小夫人就避了出去,叫了女使去伺候。
小夫人在小人家中用了饭之后,小人就吩咐了女使跟小厮送小夫人回来。
谁知道,人还没有送回来,大人就到了,小人还来不及找人去叫回小夫人,大人就将小人绑了。
这是误会,这都是误会啊。”
佟员外跪着往前膝行,到了近前他小声道:“大人,小人估摸着是程家或严家的人做的。”
胡知县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佟员外,他悠悠开口,“其他的先不说,伶儿可是说,你吩咐的小厮想勒死她。”
“没有,没有此事儿。”佟员外语气极其坚定,“大人,或许是那水旺对小夫人图谋不轨,请大人立刻将他捉拿归案。”
不用佟员外说,胡知县已经将水旺跟夏禾捉拿了过来。
人嘛,要一个个审。
胡知县先是审了夏禾,夏禾将自己所做的事,原原本本毫无隐藏地全都说了出来。
伶姨娘回来换了衣裳,梳了妆,坐在自己屋里惴惴不安。
回来的马车上,她将经过一五一十合盘托出,只是不知道她家老爷信不信她。
伶姨娘发愁,而胡知县这边,他审问了夏禾之后,就已经确信伶姨娘说的都是真的。
那佟员外没有动她,反而比较守礼地将女使叫了进来伺候。
可是,他想杀伶姨娘也是真的。
他定然是想人不知鬼不觉地让伶姨娘消失,这样跟他就没有任何关系,而他也不会受到他的制衡。
胡知县心中冷笑一声,真是天助他也。
他审了夏禾之后,审水旺。
水旺也将来龙去脉都说了,只将佟员外让他杀人的事儿隐瞒了下来。
他不隐瞒不行啊,捕快捉拿他的时候,他老婆孩子都被折腾了起来,站在他家太太跟前。
这还需要主家说什么吗?
这就是要他帮老爷背锅的意思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