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乾转身看向她,盯了她好一会儿才说:“你跟人约好的,总要守信。”
“哦,好,知道了。”香穗重重点头,看着程乾关上东厢房的房门,她才赶紧跑回了西厢房。
冬天的夜晚真冷。
香穗颤颤巍巍脱了衣裳,往被窝里一钻,里面的暖气儿一点都没有了。
她只得蜷缩着身子重新暖被窝。
严雄话中的温暖所剩无几,香穗一边在冰冷的被窝里打颤一边心中埋怨严雄,明儿早上也能说呀,非得大半夜的把人挖起来。
香穗只能朝着一边儿侧躺,躺得浑身僵硬,不知道什么时候就睡了过去。
因着昨儿睡得晚了,早上的时候起得没有往常早,等她起来跑去灶房,程乾已经坐在灶膛前烧火。
看到程乾在烧火,香穗有些手足无措,“抱歉,我起晚了。我来烧火,郎君快去读书去吧。”
程乾向来寡言,香穗过来了,他便站起来给香穗让了地方。
袁婶子给拿来的药膏真的有用,不过一个晚上,她脸上已经消肿。
今儿程乾让香穗在家休养,用过早饭她又涂了一遍药膏。
脸已经快好了,倒是用不着休养,香穗拿出昨日自己的脏衣裳,又拿来程乾的脏衣裳,坐到井水边开始洗衣裳。
水真凉啊,洗两下香穗就将手放到嘴巴哈哈气,洗了一会儿也不觉着凉了,等她将衣裳洗好,一双小手冻得通红。
手不觉着冷了反而感觉指尖热得发烫。
香穗洗好衣裳,就在院子里七手八脚地练基本功。
她正练着,大门吱呀一声吧被推开了,袁婶子笑着走了进来,她打着嗓门问香穗,“穗儿,脸好些了吗?这是在练什么呢?”
袁婶子来了,香穗赶紧收了动作,笑得有些腼腆,“婶子,我练基本功呢。”
“呵呵呵,你这孩子,真是勤奋,说学拳脚,马上就练了起来。”袁婶子走到香穗跟前,抬着她的下巴,打量她右脸的情况。
那药果然好,小丫头的脸已经消肿了。
袁婶子收了手,笑得和乐,“老爷子在家闲着呢,你自己胡乱地练不行,需得有人指导着才能事半功倍。你这会儿若是有空,跟我回去找老爷子去。”
袁婶子带着香穗去了严家,严老翁正坐在堂屋门口闭着眼睛晒太阳,听说香穗要跟他学拳脚,很高兴地就应下了。
香穗没有见到过严老翁睁眼,可是他闭着眼睛好像也能看到一样。
严老翁亲自给香穗展示的基本功,香穗就跟着依葫芦画瓢似的练,香穗有做不到位的,严老翁都能发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