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是。”
“怎么个差别法?难道连讲话都有不同了?”
宁玉将头歪向里侧,视线停在斜对角的床檐雕花上,看似漫不经心,其实脑子里已经在飞快转动,想着要怎么跟对方解释。
“在我们那里,日常说话时的遣词用字、句法、韵味上更偏向于白话。”
“白话?”淑兰虽不再将两人之间的距离拉开,但双手横抱在胸,却还是有着明显的防御意味,“是指的方言?”
“白话是指代方言吗?”宁玉听到这里,倒是偏过脸来看向淑兰。
“不是指代哪里的方言吗?那你所说的白话是什么意思?”
“我所说的‘白话’,是文体差别,要怎么说——”略微停顿后,宁玉继续道,“文言对白话、公卿与百姓的差别?不知这样说可容易理解些?”
“你这说得晦涩,我听着越发糊涂了。”淑兰边说边将原本横抱在胸的双手放下,再道,“公卿对百姓,官家与市井,可这市井街面来去的多是土话俗语,难登大雅,同辈尚且少说,莫非与长辈讲话亦能如此?那岂不是大不敬?”
宁玉虽知对方这几句话说的没毛病,但一时又没想好要怎么表达才能让对方准确理解这完全是两种不同的社会形态,不禁在心里冲自己翻了好几个白眼,复又沉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