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
“这家里头最大莫过于祖母,老爷夫人瞧着也是正经讲理之人,忽地出来这么个,讥讽夫君和婆家还不够,还要将我捎带上。似那般言辞用句,饶是皇亲国戚,也是没有教养。虽是失了理论的时机,免不得日后总还要见,若是日后知道谁个便是背地里将我说得那般不堪的,我却还笑脸相迎,那岂不是要被自己气死?”
话音落,傅宁玉这才转过身来,果然见海棠已是满脸震惊地正瞧向自己这个方向,这会儿视线相撞,更是慌张。
“小姐,您……”
傅宁玉笑着走近海棠,抬手搭住她一侧肩膀,放缓语气道:
“我是寄住在这家不假,但自问未做过妨害他人之事,别个如何在背后说我,未有听到,便不计较。既然为我所听知,那便得要知道对方是谁才好。
我知你必是认得那的,不说的理由,除去我当初交待,估计还是哪位惹不起的少夫人——对吗?”
海棠早已低下头去,红透的耳朵、紧紧互握的双手,都在透露着她的紧张与不安。
“以往总想着息事宁人,如今看来,似乎也不该总是一味退让,并非人人都讲理,遇着该为自己争上一争的,便不能当那吃亏的哑巴。如今你便当我是换了个人,该理论该计较的,我自有说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