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儿,求你信我,我不在京,是他们私自做的主,非我自愿,你等我,我这就去和祖母理论。”
“大哥。”
从来只以“云泽哥哥”唤他的妹妹,几时曾与别个那般这样称谓过自己,反应过来的上官云泽,这回听见的已不止开裂之声,而是一瞬的手脚发麻,强忍住胸口不适颤声回问:
“你叫我什么?”
“大哥,婚姻大事,本就是父母之命,并无什么私自不私自的,早先相府那边也已到府见过,你离京数日,如今回来,自当去往祖母那边接喜才是。”
“什么父母之命,非我所愿,何来的喜。”上官云泽越说声音越响,“玉儿,我再问你,开门不开?”
“请大哥自重。”
“不许叫我大哥,我不是,我不愿是!”话音落处,手上重拳也跟着再次砸落,这次血涌上头,忘了收敛气力,一拳下去,竟生生砸断门上两根棂条。
上官云泽一时还未反应过来,任由拳头就那样落在毁损之处没有动作,倒是海棠从别处转回,瞧着小姐房前这个情形,慌地当即冲来跪在大少爷脚边:
“大少爷,您、您这……您这要吓着小姐的。”
上官云泽这才略显恍惚地收回拳头,将手垂下,眼睛仍旧盯在门上,道:“她不给我开门。”
“大少爷,您好生说与小姐才是正理,小姐也是难受了几日,今儿才将将略为转好,您这样,于事无补,又还吓她,我——我家小姐却是要找谁说理去?”
上官云泽自来知晓这个丫鬟待宁玉至好,听她这般说,极力稳了心神,再瞧门扇破损之处,深叹一声:
“你起来吧,劝下你小姐,左右也得见到了,我方能赔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