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宁玉和何淑兰,两人性情不同,巧在都喜好舞文弄墨,如此到了后来,何淑兰每次来家,便就住在傅宁玉这边园子里,确也方便晨起便一道在房中写字作画。
六岁上了私塾的何淑兰,文书典籍,自有见解,写的那手好字,更是经常被人误以为是哪家少年大才,往往等人知晓是出自小姑娘之手,更是赞叹不已。
相比之下,傅宁玉的画却更佳,初始下笔状似涂鸦,稍后再看,方觉竟是泼墨大写,自成气派。
两位都是女儿身,出手却都气势过人,但毕竟是闺中女儿,不能过于抛头露脸,于是写字作画时的落款,留的都是自己起的诨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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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海棠讲述,傅宁玉却有点迷糊,照这意思,自己跟那个淑兰,更像臭味相投的小姐妹,别的不说,就写字作画落款用外号这种事,在这种时代也算大胆了吧,这么说来,淑兰倒也是个有趣的人。
“她每次都住在咱们园里?”
海棠点头道:“最长一次,淑兰小姐在园子里住了五天呢。只不过后来也不来,那屋子便一直锁着。”
那天受伤前,傅宁玉睡醒后自己出去溜达找人时,确实就在旁边看见一间上锁的屋子,因为距离自己这间不远,当时她闪念间还想过莫非是私人藏品间,还要上锁,如今一听,原来还有这么一个缘故。
“她不来住,也得打扫,难不成总这么锁着?”
傅宁玉说完,却见海棠抬眼看向自己时,眼中一闪而过的心疼,继而更是一声叹息,便又问:“我可是又忘记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