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想着你不过稚子顽劣,再是胡闹,不过哭上一顿,今日见了,如今却是了得,能摔能砸的,半点儿不觉心疼,舅舅舅母都奈何不了你,那这园子里,可不就是你想打谁便打谁?”
“我没有……”
“屋里地上那些个散碎,都是自己从架子上往下掉的?茶盅、花瓶、摆屏,字画,我可是小看你了,这是攀桌踏凳都要拿着了毁坏了不可啊。”
“婉儿错了……”
“方才路上见着几眼,你这屋里的丫鬟,有抓有挠还扯头发的,怎的,也是她们闲来无事自己弄的?”
“她们不让我出去。”
“你这般吓人,换了谁敢让你出去胡跑?”
“我只是说要去姐姐园子,她们不肯,我再三地说,让她们去跟娘亲说,也总是不肯,这都几多天了,连园子都不让我出去,才……”
没想到小家伙真个说起话来,却也利索清晰,只不过这些话听下来,也越发加深了傅宁玉对一件事的认知:家里这个夫人是真的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