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倒眼尖,怎地就知那人是谁?”
“说起这个,还请夫人勿怪,去年也不知是何机缘,那小子竟对小小姐那边的丫鬟动了心思,曾几次悄悄跑来找我打听,皆被我打发了去,如此倒也对他留了印象。”
“婉儿那边的丫头?却是哪个?”
“夫人,那丫鬟去年年满二十,已经被家里人接回去了。”
“哦……”乍听这事,赵氏心里对李妈妈还是略有不满的,可再听人都出去了,便也不提,只淡淡补了一句,“大街上打个照面尚有那存下心思的,何况咱家,说是各院忙活的仆从,也难免总会在哪里便见着遇到的,以后若还有此类事情,你需得告知我一声。”
“老奴记下了。”
“接着说吧。”
“那小厮日常便在老爷跟前跑腿办事,被差遣出门也不奇怪,我本不理会,正想转身登车,却发现老爷从小厮说话位置后面那间房子走了出来。”
赵氏放下了手里的茶盅,投去疑问的眼神。
“老奴这却奇了,咱们上官家在南边的房子,可都是位置上佳、四围开阔前门后院齐全的大户。
如今老爷走出来的地方,是一排铺街角,后边也去看了,紧挨相邻的是一熬汤茶铺,看那屋门便可想见里头该是如何窄小逼仄。
老爷出来之后,原本还说话的老者便上前作揖,不知说的什么,后有马车过来,老爷登车离去,小厮却仍和那老者又谈了约莫一刻钟,方才各自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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纵观齐国都城版图,能见一古河道自东向西流经南边,故而南边城区天然像被一整块蛋糕里单独切开去的一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