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澈却是把手一挥,口气生硬赶其“速去”。
上官云泽见状也不客套了,开口道:“我在,保你家主子无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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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时屋里又剩两人。
刘澈这个时候却是有些遗憾地说道:“每至此刻,我便恨自己幼时没个好身体,未曾习得些功夫,如今竟连自保也需依仗旁人。”
上官云泽劝道:“习武哪分什么年岁,你便是从今日开始,也未尝不可,只你如今情况,怕是不能一时便舞弄起来吧。”
“知我者……”刘澈的视线再度定在远端某处虚空,话却没有说完。
又是片刻的沉默,忽听刘澈重新问道:“家中只知你深夜被叫进宫来,是否需要我再找人去给通个消息?避免不必要的慌张。”
上官云泽却不担忧,回道:“我家老祖宗在,不碍事的。假如我今夜真有个什么,她老人家自有说法。”
刘澈偏过头来,罕见地朝上官云泽露出艳羡的表情:“云泽兄,你有这么一位祖母,我当真妒忌得很啊。”
“阿澈,慎言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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祖母虽已古稀,但上至达官显贵,下至寻常农人,三教九流,她皆一视同仁,看似轻易不出京城地界的老人家,交友之广,还真算得上是四海皆朋友。
而刘澈此时表达的羡慕,上官云泽也不是第一次听到,只他深知,刘澈再不起眼,他那皇子身份也注定了跟自己不可能是一个世界的人,对自己祖母的敬仰,彼此之间说说便罢,真要宣扬出去,对祖母,对上官家,都未必是件好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