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爷的自行离开,未对夫人造成什么影响,在傅宁玉注视下正面走来的她镇定自若,肌肤在宝蓝主色调的衣裙映衬下越发白皙,即便抵近了瞧,无论气色还是皮肤状态,都是相当的好,对外宣称是上官清音的姐妹也不违和。
母女俩各有其美,非要挑说,便是夫人的五官线条更为凌厉,属于明艳之美,以夺目程度相论,女儿的确落于下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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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人到了近前,依旧未有开口,眼看婆母只留了个后背给她,仍是行了大礼方才离开,只是在经过傅宁玉身边时,朝她投来极深的一眼。
明艳的长相,总或多或少让人觉得带有攻击性,但从刚才这短暂的对视中,傅宁玉还是从对方看似平静的神色里读到了强烈的抵触情绪。
作为寄住在家中的小辈,既非本家儿女,再是有谁偏爱,细论之下终是外戚。
而这里明显是个讲究阶级、教条森严的社会,受规制约束,作为小辈的她,莫说寻常观察了,就是多看两眼长辈都免不得要被呵斥无礼,何况是傅宁玉这样毫不掩饰的注视,而且盯的还是一家主母。
而此时双方正好因为某事对立,且长辈一方又恰好处于下风,那便怪不得这注视会被理解为挑衅和嘲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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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儿子儿媳离开,老夫人才转回里间重新落座,傅宁玉的手被她牢牢牵着,丝毫没有半点儿松开的意思,而对于同样跟在身后的上官清音,老夫人却说:
“你的错,稍后再行计较,这会儿我有话要同你妹妹单说,你且先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