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子从昏迷中悠悠转醒,只觉得头疼欲裂。
他艰难地睁开双眼,模糊的视线逐渐清晰,才发现自己身在一间阴森森的牢房中。
(已经被囚禁在关东军驻福利屯吉野大队的兵营之中。)
四周是冰冷的墙壁,散发着死亡与绝望的气息。
没过多久,牢门被粗暴地打开,那“哐当”的巨响在寂静的牢房中如同死亡的丧钟。
一群日本兵气势汹汹地走了进来,将东子押进一间满是刑具的审讯室。
那里面阴森恐怖,冰冷的刑具在昏黄的灯光下泛着寒光。
一个坐在桌子后面肥胖的日本军官,满脸笑容地站了起来,那笑容在东子看来却比恶魔还要狰狞。
他用生硬的中国话自我介绍说:“我是小田切,你滴朋友大大滴。
只要你滴说出飞龙抗日大队藏在什么地方地干活?皇军大大的有赏!金钱、美女,大大滴有。”
东子怒目圆睁对着小田切说道:“呸!你们这群畜生,别妄想从我这里得到任何消息。我是中国人,不会出卖自己的同胞。”
小田切的脸色瞬间阴沉下来,“哼,你滴不要敬酒不吃吃罚酒,皇军的手段你是知道滴?”
东子冷笑一声,“你们的手段再残忍,也吓不倒我。我东子生是中国人,死是中国鬼,要杀要剐随你们便。”
小田切恼羞成怒,一挥手,日本兵便对东子施行了惨无人道的刑罚。
皮鞭像雨点般落在东子身上,每一下都带起一道血痕,东子的衣衫很快被鲜血浸透,但他紧咬着牙关,没有发出一声求饶。
看着遍体鳞伤已经昏过去的东子,小田切拿起一盆凉水浇在东子的头上。
不一会儿东子醒了过来,小田切狞笑着问道:“你滴,招是不招?”
东子一口带血的痰吐在了小田切的脸上,小田切大怒:“敬酒不吃吃罚酒,给我上老虎凳滴干活?”
老虎凳的折磨更是让他几近昏厥,腿部的关节仿佛被生生撕裂。
小田切咆哮着问道:“招是不招?”
东子忍受着接近生理极限的剧痛,从嘴里蹦出一个字“呸”
小田切,此时已经愤怒到了极点,大叫着:“快快滴,辣椒水滴伺候。”
接着,辣椒水从他的口鼻中灌入,那股辛辣的刺痛感让他剧烈地咳嗽、呕吐,感觉五脏六腑都要被烧穿,他依然没有屈服。
这样的日子不知过了几天,东子在痛苦与煎熬中苦苦支撑着,人也已经奄奄一息了。
这天,牢门再次被打开,一个熟悉的身影出现在门口,是江口秀子。东子的眼中闪过一丝惊讶和愤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