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阿海。”
程飞扬沙哑的声音说得不清不楚,对方没回应,他以为别人没听清:
“阿海?”
“是我。”
无比熟悉清冷的嗓音,这些天,日日夜夜想念的的人,程飞扬没有惊喜,跟受了惊吓过度般,下一秒立马挂断关机。
他慌张的把手机藏好,重新躲回床上。
车臣枫不相信程飞扬会挂他电话,重新回拨:
“您好,您所拨打的用户已关机,请稍后再拨。”
车臣枫在这种事上不是个执着的人,这次反常的再回拨一次:
“您好,您所拨打的用户已关机,请稍候再拨。”
这一刻,他心口的酸涩蔓延全身。
“程飞扬、”车臣枫摸把脸,焦虑的在房间来回走动。
半小时后,找到个借口给程浩打电话:
“程叔,程飞扬生病了?”
程浩啊了声,怎么又给他打电话了,让他那傻儿子知道,不得跳出来。
“病毒感染,发烧不退。”
车臣枫:“严重吗?”
程浩这个爹啊,当得真难,说严重吧,怕他来,说不严重吧,怕他不来。
怎么做,好像对自己儿子都没好处。
“就那样吧,你有事?”
“我来苏市,听说他辞职了,特意问下原因。”
程浩都替程飞扬难受,瞧自己要死不活的走掉,人家都不知道发生什么事,难不难受?
做父亲的为儿子感到不值,他家傻儿子不懂得讲话,他脸皮厚,他来说吧:
“你们是不是闹矛盾了,一星期前在缉毒队,他跟丢魂似,闹得所有人都知道。我把他带回家躲房间哭了一场。
然后去参加警务系统技能大赛,从那边回来后闷声不响就辞职了。现在又生病,医生说长期压力大睡眠不足,饮食不规律,导致免疫力下降,身体特别差。
我看他不仅身体出题,可能心理都出现问题,等他好了,我找心理医生看下是不是得抑郁症和焦虑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