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事与你何干,执春,快将林御女扶起来,可怜见的。”
皇后高高在上地怜惜地看了一眼林御女。
“谢……谢皇后娘娘。”
林御女又是惶恐又是感激。
“后宫各处炭火自有尚功局按品阶分派,温美人又一向怕寒,林御女手底下的宫人私自抢了兰芳阁的炭火,温美人身边的宫人自然心焦,行事冲动些也是情有可原。”
顾攸宁道。
“顾昭仪看来对温美人与林御女的龃龉很是明白?”
皇后看向顾攸宁时笑容很是幽深。
“娘娘,此事都是嫔妾的错,与旁人无关,娘娘要责罚就责罚嫔妾。”
温美人跪得笔直,一身世家傲气。
“当然是你的错!”
皇后一改往日的温和面容,肃冷着脸道。
“你素日性子急与后宫姐妹个个不和就算了,林御女和章采女又都是怯弱本分之人,平日里昭庆宫也没闹出什么,本宫最多不过训诫你两句。”
“但林御女为太后抄血经祈福是大**孝之事,你一气之下竟将她辛苦为太后抄写的血经付之一炬,可曾将太后和孝道放在眼里。”
皇后话音刚落,跪在温美人身侧的锦琴往前膝行了两步:“娘娘明鉴,此事皆因听雨轩的宫女抢了我们主子的炭火,奴婢才会到听雨轩要回,是听雨轩的宫女珊瑚拼力阻挡,拉扯之下,这些经书才会不小心落入炭盆。”
“娘娘要罚,就罚奴婢,都是奴婢行事不慎。”
顾攸宁眸光一动,锦琴这是在特意与自己解释今日的事由。
“皇后娘娘,奴婢是不该抢了温美人的炭火,可是自入冬以后,听雨轩就再没得过一点好炭,就是那普通的黑炭,也只得小小半筐,我们主子的性子您也知道,她也不敢在乎这些。”
“可是主子要为太后抄写血经,需要割腕放血,屋子里太冷,这伤口没一会儿就凝住了,奴婢万般无奈之下,才去兰芳阁求炭。”
珊瑚哭着道。